屿九

茨狗专用号|瞎写

【茨狗】意外

你关注的僵尸lo主突然更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一个我流小短篇,非常短小,脑内片段扩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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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烟头混迹于闪烁的小灯泡中毫不起眼,男人倚墙而立,浓重的阴影从屋檐笼下来,大天狗踏进门口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门边还站着个人。 

直到一只夹着红塔山的手拦到他面前。

“喂,未成年禁止入内。”慵懒的、随意的腔调说出一本正经的话来,听上去好像只是开个小玩笑。但茨木直起腰,在灯下勾起唇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将随便演绎成一种不屑一顾的狂意。

他弹落烟灰,灰烬飘摇着跌落到大天狗的白球鞋鞋面上。大天狗蹙了下眉,从钱夹里翻出自己的身份证,亮给茨木看。拇指刚好压住了姓名,但不妨碍茨木验证他是否成年。

20岁,倒是个醉生梦死夜夜笙歌的好年纪。

茨木深吸了一口烟,身子前倾,将最后一口烟尽数吐在大天狗脸前。

“Bingo,follow me.”

话音刚落,清脆的响指声在大天狗耳边炸开,仿佛为他开启一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而茨木转身就已不见人影。

 

“Mama,just killed a man

Put a gun against his head pulled my trigger,now he dead

……”

陌生的音乐撞进大天狗常年只闻琴音的耳膜,他穿过人群挤到吧台前,手指跟着节奏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冰凉的大理石桌面。

“Goodbye everybody,I’ve got to go

Gotta leave you all behind and face the truth

Mama oh

I don’t want to die

……”

音乐似乎来到了高潮,一声声嘶吼从被人群遮住的舞台爆发出来,音波扣动心弦,群魔乱舞地一阵狂叫。大天狗勉力从这阵疯狂中扯开嗓子喊道:“一杯长岛冰茶!”

调酒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这不是茶饮。”

“我知道。”大天狗皱起眉来,显得很不耐烦——怎么一个个的都当他是个乖宝宝呢?

于是调酒师不再多言,熟练地给他做好一杯长岛冰茶。大天狗捧着酒杯寻了个能看见舞台的位置坐下,抿了一口酒,不习惯的辛辣味道霎时刺得他整张脸都皱起来,接着一抬头,恰好跟舞台中央握着麦的男歌手四目相对。

麦架被男人摔倒在脚边,嘴边挂着大天狗眼熟的笑容,轻狂不羁。男人先前身上披着的外套已经不知所踪,黑色背心包裹的躯体澎湃出令人臣服的力量。

舞台灯光四射,他睥睨着世界,声调张扬,眼神带着不屑,玩弄般唱道:

“So you think you can stone me and spit in my eye

So you think you can love me and leave me to die

Oh baby can’t do this to me baby”

……

神色间,好像以这舞台为世界中心,红尘人间皆是他秀场,他主宰万人崇拜。

大天狗在被茨木这种自信震撼到的片刻却分出神来想到自己刚刚那难看的表情:皱着一张脸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就像是来砸场子的。

真糟糕。

茨木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在这一小段高潮结束的间隙里,朝大天狗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前一秒还有点崇拜念头的迷弟心瞬间被这个中指灭了个干干净净,大天狗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不爽,“这么能怎么不上天呢。”

 

等到最后一节舒缓的尾音结束,茨木捡起身后扔在地上的外套,高举起来甩了一圈。舞台前的男男女女立时很给面子地尖叫起来,乍看起来不像是酒吧驻唱,倒像个小型的个人演唱会了。

蓝的、橘的、红的,各种光束在酒吧间逡巡闪烁,气氛嗨爆了,而点燃这全场气氛的男人却轻轻松松地从台上跳下来,拨开人群跟大天狗say hi。

“你好。”大天狗蓦地挺直了背,借着不明亮的光掩饰住这一小动作。

茨木拉开椅子在他旁边坐下,侧过身子,手肘靠在桌面上,形成一个强势的包围式姿势。他笑起来,带着点儿邪气,眼神不太温柔地问:“你似乎不太喜欢刚刚那首歌?”

大天狗挪开靠着酒杯的手,认真地思考了下,答道:“不,我很喜欢。”

“呵。”茨木轻笑出声,看上去不太信。

“嗯……很有冲击力。”大天狗弯起手指,轻扣着桌面,认真补充评价。

“你很少听摇滚吧?”

“嗯,第一次。”

大天狗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白色的追光恰好从他们这边扫过,茨木注意到大天狗指尖的茧,忽然想到什么,调笑道:“也许你平时常听贝多芬莫扎特。”

“不,我喜欢李斯特。”大天狗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却带着浓重嘲讽,“你们所有人都只知道贝多芬跟莫扎特吗?”

茨木摇摇头:“我还知道Queen、The Beatles、CCR,这些你可都没听过吧?”

大天狗一愣,茫然的空白倏地占据他整个大脑,管理表情的神经中枢暂停工作,露出一点小孩般天然的呆气。

茨木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不自觉间伸出手去揉了他脑袋一把,“别较真啊小孩,这些都是摇滚乐队,可不是什么大钢琴家。”

“……”大天狗被噎了一下,半晌,才闷闷道,“我不是什么小孩儿啊,你都看过我身份证了还乱喊什么。”

“嗯,看过了。你还挺小心的,连个名字都没露给我看。所以我不叫你小孩叫什么,baby?”茨木挑眉,玩笑的意思在勾起的唇角一览无余,但那蜿蜒的尾音却惹人耳热。

大天狗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藏住那点被撩到的异样,硬邦邦地从嘴里抛出三个字“大天狗”。

茨木点了下头,手指灵活地摆弄着手边的打火机,开开合合,火光擦亮的一刹,音乐的前奏又徐徐响起,所有人都在喊着一个名字——茨木。

茨木问:“你知道我的名字吧?”

但还没等大天狗回答,他就起身,大步走回了台上。

 

这当然不需要答案。

 

交换完名字,好似完成一场冥冥之中的仪式。那天没等茨木结束,大天狗的生物钟就先行支撑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比摇滚乐更澎湃,逼得他离开酒吧回了家,结束一场突如其来的叛逆出走。

但那晚似乎只是大天狗迟来的叛逆期的一个开始。

他突然厌倦了优雅的古典乐,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厌倦了一眼能望到头的精英人生。

在一个偶然的夜晚,困兽般挣扎不出内心的迷茫,他随便走进一家酒吧,恰好遇见一个很帅的摇滚乐手,灵魂忽有几分摇曳。

所有的偶然、无意与恰好的巧合,组成一场意外。

而意外的延续,写成一段故事。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大天狗成为了那家酒吧的常客。然而茨木并不是那家酒吧专门的驻唱歌手,只是刚好被请去唱了一晚。

白白等了一周的大天狗终于稍稍放下矜持,从吧台小哥那儿假装不经意地打听了一嘴茨木。

等到第二次“偶遇”在这个城市另一头的另一家酒吧,茨木的眼里难掩惊讶,大天狗生疏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可惜这等偶遇手段并不高明,演技也蹩脚得很,茨木几乎一眼看穿。

他憋着笑,没有揭穿这小孩。

大天狗却先行解释道:“听说这家酒吧的驻唱民谣唱得不错,我来听听看,还没听过民谣呢。”

“是挺不错的。”茨木点头。

“那你会唱吗?”大天狗的眼睛晶晶亮亮,期待的光亮成一片星空。

“会啊。”茨木掐灭手里燃着的烟,转身抱起一把吉他,跨坐到大天狗对面的高脚凳上,笑道,“我还会唱流行的情歌呢。”

 

吉他被拨响,茨木的嗓音忽然变得很低很温柔。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大天狗,给人一种一心一意深情似海的错觉,大天狗几乎在这片海水中溺毙。脑子晕晕乎乎,周围一切如梦似幻,非真非假。

情歌仿佛没完没了地唱了下去,撩拨得大天狗像喝了一整瓶烈酒,冲动的喜欢横冲直撞。

茨木坐在咫尺之外,按住吉他弦弹落最后一个音符,似乎还在唱,又似乎是在问:“明知这是一场意外,你要不要来。”

 

要不要来?

 

爱情就像一场意外,是真爱亦或情债,概率都是五五开,就问你要不要来。

 

于是大天狗朝他走了过去,不管未来,不管耳边沸腾人海。

 

the fin

 

真的好喜欢《意外》里的这句,“明知这是一场意外,你要不要来”,唱起来的感觉好像是个肯定回答的疑问句,我听到的第一反应就脑出了这种“虽然我是问你(跟你表白)但其实我根本就知道你喜欢我”的设定。

还有一点,就是这种茨让我觉得so cool,本人非常喜欢这种范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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